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警察警察!
何勇在红磡就这么疯子似的仰天大喊,他一边夸着姑娘漂亮,一边嚷嚷着姑娘既要汽车又要洋房;柔情似水地默念自己一无所有只剩下床、单车和夕阳,又在一边绝望地警告:不能偷、不能抢。但当他提问早已经疯了的观众们“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台下依然是无比坚决的回答:“漂亮!”他回说“好”!我也觉得“好”,是真正的好。
“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肆无忌惮如是吼,没有得到一条回答。《钟鼓楼》里他站在工地中央的老围墙前歇斯底里“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话音刚落推土机向前一拱就把最后一堵墙推到了。遥相呼应的自问自答,再次证明所有的问题自己心中都有答案。
有关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还是谁说了都不算,每个人都该有点脱俗的审美独立。用“俗”字并不恰当,“脱”的其实是现有观念,进一步是固有观念,再进一步是所有观念,最后看透了事,这是才是审美在“独立”方面最起码的追求。
姑娘好看的地方实在太多,不胜列举。吃完晚饭出了大悦城,驻足街头蹲站两式即可领略一二:站着看姑娘是一幅幅杨枝玉露,蹲着看姑娘是一条条钟乳垂长。此时应该恰到好处借他余光中一句:地府已如此,何必羡天堂?
但说来说去这都是现有观念,有追求的我们应该找点稍更独特的角度欣赏以示脱俗。
令我深受启发的是我爷爷,有天晚饭的时候他趁着桌上其他人埋头吃饭,冷不丁坐在对面隔着老远滑给我一句“你的锁骨真好看”,把我吓了一跳。他功力深厚,我只得震悚兼脸红。这句话留下的阴影除了再也不在他面前穿能看得见锁骨的衣服外,还有我从此发现了新的美好:锁骨。锁骨附近有深窝,提气挺胸是出不来的,得是肩头前耸脖颈逆送才出得来。这个窝就好像是身体浅藏的闺房,皮肤之上的暗涌:没理由,美人可以没有暗涌。它是造物主在颈部的点睛之笔。
深窝的不远处还有另一个著名景点,脊上凹口,它因为《英国病人》而出名。片中男人浓烈的亲吻着那个凹口,忘却了沙漠和荣辱,让我印象极为深刻。他在女人的脖子上占有土地,自立为王,用自己的名字重新命名了这个绝美的地方——艾马殊海峡,他入迷了。
入迷就要占有,这是孩子的逻辑,可是谁又忍心责怪?
一天我认识了一对动人的锁骨,和她打招呼她却不应。我盯着她的锁骨走不动路,只想占山为王。何勇说漂亮,崔健颂花房。我看那硬币落深窝,像是雨点打青苔,冰冰凉凉。姑娘,姑娘,我真不是个流氓。凭着神的旨意,我在幻想你的面庞:
姑娘姑娘,姑娘姑娘
坚强的姑娘,善良的姑娘
你的锁骨真好看,你肯定比它更漂亮
后附《小芳》,献给村外流浪的小芳:
小芳
演唱:李春波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只高鼻梁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你站在小河旁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只高鼻梁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你站在小河旁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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